我又一次逃了。
我又一次躲在了这里。
我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看着天上黑沉的云朵发呆。
做云朵也许也没那么幸福吧,被风扯着只能向被指定的方向前进,水蒸气不顾它的意愿涌进它的身体,挤不下了时就一股脑的、毫不留恋的全都离开了。
就连云朵也是一点都不自由的啊。
「哈哈哈,你抓不到我。」
「哇,我跑不动了。」
远处孩童的嬉闹声传到了我的耳中,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现在在小学校区里。
每个学校或许都会有一两个传说,而天真的小学生总是格外的相信这些。瑾瑜附小二号教学楼的后面有个上锁的小屋子,传说里面封印着吃人夺命的鬼怪。多亏了这个传闻这里成了我逃避现实的避难所。
有一次我缩在这里,遇到了三个小孩子来这里玩探险游戏,但在房子后面看到我之后就吓得哇哇大哭屁滚尿流的逃了。
然后就在也没小孩子敢来了。
更何况在这里发生过某个事件,初我以外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但是或许传闻是真的也说不定,毕竟我本来就是鬼怪吧。
蜷缩在被诅咒的房子后面的我,像一只丑陋的地缚灵一样。被过去束缚,被世界排挤,容身之所只有这里而已。
有什么冰凉的感觉落在了我的脸上,一阵凉风吹来引起了我皮肤的战栗。
什么嘛,你又被背叛了吗,云啊。
夏日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是,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下雨,就像这狗屎的人生一样,意外和背叛总是来的很突然。
仿佛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似的,雨势迅速的变大了,我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风幸灾乐祸着,它的笑声冷的我瑟瑟发抖。
真冷啊。
我仰着头静静的看着乌云翻滚,闭上了眼睛,任由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脸上。
人生什么的,好无聊。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那我的角色一定是倒霉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
「阳哥哥!」
有一个女孩这样喊着。但肯定不是在叫我,我可没有这样称呼我的妹妹。
「阳……何佑阳,你怎么在这里淋雨,你这样会生病的!」
落在脸上的雨水忽然消失了,有人在摇晃我。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蒋离焦急关切的脸。
「何佑阳,你怎么了,在雨里发呆。」
我移开了视线,抬头看到了头顶粉色的雨伞。
什么嘛,雨根本就没停啊。她蹲在我的身边,将伞完全伸到了我的头顶,而自己的后背和书包浸没在雨里。
我坐了起来,抓着她的伞柄将伞推向了她那边,她很固执的用力抵抗着,但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
我将头钻到了她的伞里,和她的脸离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她被我突然放大的丑脸吓得跌坐在地上,头也远离了我紧紧的贴在了伞的边缘。
她的猫眼瞪得大大的,大概是因为淋了雨开始发热,面容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举着伞的手也攥的紧紧的。
我真是的很有扮鬼的潜质呢。
「蒋离,你知道吗,那个晚上,我就是在这里,“成为”了强坚犯呢。」
「欸?」
她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说这种话,我松开了攥着伞的手,颓然的低下了头。
害怕吧,颤抖吧,然后转身逃跑吧。因为我啊,是强——
「不是的!你不是强坚犯!」
我从没听到她这样大声的说过话,也从没被人如此肯定的否认过我身上“强坚犯”
这个标签。就连当初办案的警察在面对我拿出的证据时都半信半疑,父母更是无视了我的辩解直接选择了向所谓的“被害者”赔偿,直到法院判我无罪时也塞给了他们一笔所谓的“精神损失费”。我有时也怀疑自己,那天我是不是真的戳进了那个恶心的母猴子的生殖器。
“人们呢,都是同情弱小的女孩子啦,蠢货。”
那个将我的人生打入深渊的母猴子临走前还特意跑过来和我说了这样的话。
所以我讨厌女人,那是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生物,他们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恶意。
但是我没有办法讨厌我眼前的她。
她漂亮的猫眼里现在盛满了泪水,为什么要为我这种留下眼泪呢,要哭的是我吧。
「笨蛋,白痴,自顾自的跑什么啊,完全不听人家讲话……」
她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用手胡乱的擦着眼泪。
笨蛋说的是你吧,伞又拿歪了。
我看着又倾向我这边的雨伞,干脆直接伸手将雨伞拿了过来,站起身来将另一手在校服上擦了擦,然后向她伸了过去。
「别哭了,快起来,你看你都坐在水坑里了。」
「呜……」
她听话的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我将伞又递给她,然后脱下外套系在了她的腰间。
「对不起,我的外套又脏又湿,但是没办法,你…对付一下…」
「嗯。」
「我家离得很近,去我家洗个澡换下衣服吧。」
哇,这是什么绅士发言。但是湿漉漉的会感冒啊,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回去。
她没有回答,红透的小脑瓜轻轻的点了点。
咦,怎么比刚才还红,果然是被雨淋的感冒发烧了吧。
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停了,我收起了雨伞,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云朵悠然的在天边飘扬,耀眼的太阳为它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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